本院简介

单位:江苏省城市发展研究院

邮编:210013

电话:025-83382671 83382672

E-mial:jscfy@163.com

当前位置:主页 > 城市评论

《城市评论》第36期 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路径研究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4-08-27 20:17:57



\




内部参阅                                   总第182期

   城市评论             36

 
 江苏省城市发展研究院      2024年8月21日 
 



【本期内容】·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路径·

一、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与新质生产力发展需求的关系    (2)
二、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现状分析                         (4)
三、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中的问题分析                      (8)
四、国内外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做法和经验借鉴           (9)
五、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对策建议                        (13)




\



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路径研究

南京邮电大学   江苏省城市发展研究院


     【编者按】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深入实施科教兴国、人才强国、创新驱动发展三大战略,对教育、科技、人才作出一体化战略部署。江苏是教育强省,科教资源雄厚、产业基础坚实,更应适应新质生产力发展新要求,率先推进教育、科技、人才的一体化发展。为此,亟需加强这方面的研究探索,为这一发展献计献策。现将本院承接的省社科联的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课题成果《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路径研究报告》刊介如下,供省领导和相关部门参考,与相关方面交流共研。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三大战略,实现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三大目标,对教育、科技、人才作出一体化战略部署。要实现教育科技人才的一体化协调推进,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4年3月5日参加全国两会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深化科技体制、教育体制、人才体制等改革,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和卡点,推动发展新质生产力,这就为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与新质生产力结合起来提供了根本遵循。所以要实现教育、科技、人才的一体化共同推进,应以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需求为导向,找到教育科技人才相互融合发展的嵌入路径。
       江苏作为教育强省,科教资源雄厚、产业基础坚实,在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大背景下布局教育、科技、人才的一体化发展,不仅是对国家战略的积极响应,更是对现实挑战的有效应对。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江苏发展新质生产力要突出构建以先进制造业为骨干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以科技创新为引领,统筹推进传统产业升级、新兴产业壮大、未来产业培育,推动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的深度融合,巩固传统产业的领先地位,加快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使江苏成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阵地。
      为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讲话精神和国家战略部署,2024年3月至4月,江苏连续召开三场发展新质生产力座谈会,提出新质生产力的特点在于创新,关键在于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提出要成为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阵地,必须牢牢抓住科技创新这一根本,加快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新动能。这与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统筹推进密不可分。三者一体化发展既要注重现有教育、科技、人才基础的提升和优化,又要创新未来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发展机制。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科技创新源源不断的动力,产业转型中层出不穷的技术,以及技术革新中接续不断的人才。为建设科技强省、人才强省、制造强省提供坚实的教育科技人才保障,最终把江苏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先行优势转化为实际成果。
        一、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与新质生产力发展需求的关系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面对新质生产力的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的发展需求,教育、科技、人才必须要进一步推进机制创新,加强深度融合,发挥协同作用,以此来支撑未来产业发展,助力未来科技创新,助推未来人才培养。
        (一)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推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作用
       新质生产力是生产力理念重塑、要素重构、路径重建的新质态,是生产力发展和科技进步的产物,是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革命性提升。而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一体化发展可以在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发挥基础性和关键性作用。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理论认为在影响经济发展诸因素中,人的因素是最关键的。三者一体化发展的独特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发挥基础支持作用,人才作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要素,是推动新质生产力培育和发展的关键,教育通过培养具有前沿技术及其相应能力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杰出人才队伍,在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发展、转化过程中发挥人力资本和智力保障的基础支持作用;二是发挥战略引领作用,通过教育、科技、人才的紧密结合形成重大知识创新和关键性技术突破,从而推动新质生产力在劳动形态、产业变革和生产方式等方面的创新性发展,形成新质生产力的战略引领作用;三是发挥文化反哺作用。通过教育变革和科技、人才发展的体制机制创新,催生创新驱动、贡献导向、科教融汇、争先创优的先进文化,对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和文化氛围产生反哺作用。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旨在打破传统机制的束缚,建立大容量的容错池,推动思想解放,改变传统的科技教育人才观,构建全方位立体式的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格局。
      (二)新质生产力发展对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有新需求
      新质生产力是新技术的创新性突破为核心特征的,必然与高科技和高转化密不可分,这就对传统的生产关系结构提出了变革要求,也对传统的产学研提出了更高的需求,既需要在基础教育阶段增加科学素养的比重,让更多的未来劳动者具备新型科学素质,也需要缩短从教育实验室到科技产业中的转化距离,进一步优化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结合的创新体系,发挥教育、科技技术创新重要力量,推动更多原始创新、关键核心技术突破。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和发展还需要新型文化和先进文化的支撑与滋润。但在目前一体化的推进中,还存在一些不足:
      首先,在创新人才方面,目前人才教育和供给水平与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仍有差距,校企双方在技能人才供需方面仍存在较大鸿沟。工程人才培养中最大的问题是“工科理科化”现象。工程技术人才的培养模式类似于理工科教育,主要以写论文和课堂教育为主,缺乏深入的一线实际操作经验。企业里的许多实训基地要么层次不高、深度不够,要么以参观为主,浅尝辄止。这些问题都需要通过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的改革与创新来解决,以更好地满足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需求。
       其次,在创新驱动方面,高科技领域仍以跟随模仿为主,企业科技创新的主体地位不够突出,人才流动也存在障碍。例如,在国际高水平研究论文方面,我国在量子计算、量子测量、量子通信等领域,有的论文水平已经超越美国,有的仅有少许差距。然而,具体分析论文作者时发现,我国企业在论文参与程度上远远不及美国企业。此外,美国许多人工智能企业的CEO或CTO可以随时“转换”成大学教授,即在企业工作几年后继续回到学校任职,而我国在产教人才流动方面仍存在一定的障碍。
       再次,在自主体系建设方面,我国还没有形成强相关的粘合效应。虽然工程技术人才的储备效应已经很明显,但从产业需求来看,仍存在一些问题。例如,复合型高精尖人才不足,当前高技能人才统计缺口为2200万人。此外,人才政策包括企业科技人才的就业环境、薪酬水平和评价体系仍存在一定制约因素。比如,我国网络程序员的平均年薪是美国的1/5,而美国芯片工程师的平均年薪是我国的3到5倍。
        二、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现状分析
      要实现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要跳出教育看教育,在科技中看教育和人才,更需要跳出科技看教育和人才,树立大教育观、大科技观、大人才观,从运行机制、实践探索、规律分析、政策试点等方面进行全方位布局和考虑。江苏近几年,围绕国家战略部署和本省实际,既做了很多常规的本职工作,也在具体实践层面探索了不少成功路子。
      (一)机制政策层面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在教育、科技、人才和创新领域的政策倡议不断增加。据不完全统计,中央和国家部委层面出台的联动教育、科技、人才和创新的重要文件超过50份,其中超过30份是在党的十九大召开至今发布的。再如,面向生命健康领域的人才培养和科技创新需求,教育部遴选布局了18所高水平公共卫生学院建设高校;围绕关键领域重大创新需求,“双一流”建设提出面向集成电路、人工智能、储能技术、数字经济等关键领域加强交叉学科人才培养;国家“十四五”规划提出“推动重点领域项目、基地、人才、资金一体化配置”等。这些文件及重大举措表明我国已经具有推动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的政策共识和行动基础。
       江苏全面落实国家会议精神、紧跟国家战略安排,出台了系列政策,部署了系列会议。
       1. 召开会议部署落实。2022年,江苏省委十四届三次全会全面对标对表党的二十大精神,指出要落细落实省委全会作出的部署,强化教育科技人才战略支撑,奋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江苏新实践。2024年5月,江苏省委十四届第六次全会,提出发展新质生产力是一项探索性工作,更要拿出“当表率、做示范、走在前”的果敢担当,立足本地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鼓励各地积极探索实践、做强特色优势,形成多点支撑、协同联动、优势互补的良性发展格局。多措并举做好人才引进培育,持续优化人才发展环境,培养造就符合新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高素质人才队伍。2024年 3月,江苏省省委人才工作领导小组召开工作会议,会议指出发展新质生产力,畅通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体,就必须继续深化科技、教育、人才体制改革,创新产学研合作机制,完善以创新价值、能力、贡献为导向的人才评价体系。同月,江苏省 “人才发展赋能新质生产力培育”研讨会指出,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可以从加快编制产业图谱人才地图、提升人才总量优化结构质量、增强基础研究筑牢人才底座三个方面着手。2024年4月,江苏省委常委会会议学习《习近平关于人才工作论述摘编》,指出要加强党对人才工作的领导,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建设人才强省。出台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业科技创新中心行动方案,实施加快建设制造强省行动方案,逐群逐链建立工作推进机制,出台加快培育发展未来产业指导意见等系列政策文件,为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提供政策保障。
       2. 部门联动具体实施。江苏始终按照系统集成、先立后破的思路,加强改革系统性部署、集成性支持,不断厚植一流创新生态体系,牢牢抓住科技及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这一牵引性改革,健全“四链”一体融合机制。一是推进政产学研紧密结合,深化教育科技人才联席会议制度,加快高校技术转移中心实体化运行。江苏省各高校聚焦“一号工程”,抛出“一揽子”人才政策,以实际行动贯彻落实教育科技融合发展。二是部门协同联合“打出”一体化发展“组合拳”。省人社厅会同省科技厅研究修订自然科研人员职称评价标准,会同省教育厅督促高校教师职称评价标准落地落实,会同教育、科技、财政等部门研究制定高校科研院所薪酬制度改革试点方案。人社部门持续深化科技人才培养、评价、使用、激励等体制机制改革。整体下放全省高校职称评审权,授权紫金山实验室、太湖实验室、省产研院等重点科创平台开展高级职称自主评审,不断完善全省事业单位公开招聘人员政策,遴选10家高校院所试点开展自主确定主系列专业技术岗位高、中、初级结构比例,不断完善高校院所高层次人才多元化薪酬分配制度,有力地助推我省区域创新能力持续走在全国前列。
       为推动科学教师队伍在教育系统的稳定发展,2013年6月省教育厅、省科协、省人社厅《关于加强青少年科技辅导员队伍建设的意见》(苏教基〔2013〕6 号) 提出科学设置青少年科技辅导员岗位。各中小学校要设专、兼职青少年科技辅导员工作岗位。同年 9 月江苏省教育厅《关于加强青少年科技创新工作的意见》(苏教基〔2013〕9 号) 提出“建立科技辅导员培训、考核机制,建设一支高素质的科学教育师资队伍和专、兼职相结合的科技辅导员队伍,省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江苏省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实施方案(2016-2020年)的通知》(苏政办发〔2016〕60 号)提出要加强青少年科技辅导员队伍建设,到 2020 年底力争全省每所中小学拥有1名专职科技辅导员,出台《2022年江苏省初级、中级青少年科技辅导员专业水平认证实施细则》。《江苏省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2021-2035年)》文件精神指出,要实施教师科学素质培养提升工程,每年培训科技辅导员3000人、认定2000人。这些政策举措为我省青少年科技辅导员搭建了教育培训、学术交流、表彰奖励的平台,青少年科技辅导员队伍得到了快速发展。
       3. 建立常态化工作机制。建立厅际联席会议制度,定期研究相关一体化推进问题。建立双月例会制度、报告制度、工作研判制度和联合工作组制度,结合各自职责,在加强教育科技协同创新发展,促进教育、科技资源信息共享、平台共建、成果共推,统筹推动教育、科技重大工程和试点示范,协调推进教育、科技领域重大政策实施,组织探索适应教育、科技发展的改革举措等方面开展全方位合作。
       (二)实践层面
       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是一项全新的战略布局,也是一项探索性工作,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循,必须要在实践中不断摸索,江苏以“当表率、做示范、走在前”的果敢担当走出了不少新路。
        1. 教育和科技齐布局,大力推进高水平科技创新
       一是扎实推进高水平大学建设,全省16所高校48个学科进入国家“双一流”建设行列,数量分别位居全国第二、第三,占全国比例均超过10%,高水平大学建设高峰计划覆盖18所省属高校。全面实施高校协同创新计划,形成国家、省和校三级协同创新体系,汇聚高层次科技创新人才,开展高水平有组织科学研究,助力解决重大科技问题。探索设立研究生工作站,形成校级、省级、省级优秀、省级示范基地四级建设模式,数万名高校导师、企业导师和研究生进站参与企业研发,有效提升高校科研和企业发展的契合度。
       二是在教育领域加快培育战略科技力量,加快培育建设高水平、体系化重大科技平台,推动高校国家重点实验室参与重组。目前,全省高校获批牵头建设全国重点实验室12个,获批参与建设全国重点实验室16个,占全省获批总数60%以上。遴选建设50个省级重点产业学院,实现高校发展与产业建设“同频共振”,建设一批产教融合型品牌专业和产教融合型一流课程,打出一套一流应用型本科建设的“组合拳”。
        2. 教育和人才强联动,加快实施产业人才培养
        一是首次对全省基础学科人才培养目标、任务和机制进行整体性设计。坚持引进培育“双轮驱动”,持续优化人才环境,深入推进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持续完善人才生态、平台、计划、服务“四位一体”工作格局,为推动科技自立自强走在前提供坚实人才支撑。通过打造高品质人才生态,建设高能级人才平台,实施高匹配人才计划,提供高水平人才服务来实现适应未来产业发展需求的人才培养目标。
       二是扎实推动大院名企联合培养,重点推进高校与江苏省产业技术研究院共同实施“集萃研究生”联合培养计划,与中国科学院南京分院共同实施“卓越研究生”联合培养计划,与高科技企业共同实施培养人工智能高层次人才的“创智计划”,持续深化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开展产业教授选聘,每年选聘科技企业家到高校任职,累计选聘研究生导师类、本科类、高职类等产业教授共计3499名,实现人才培养和企业发展“双赢”。
        3. 科技和人才互助力,为未来新型劳动者奠基
       一是以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业科技创新中心为牵引,瞄准未来网络、量子技术、合成生物、类脑智能、低空经济等新赛道,实施高水平创新人才引进培育行动,建好用好产业人才地图,加快培养一批拔尖创新人才,大力培育聚集一批战略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高技能人才和创新团队,布局80个前沿技术研发项目,催生新产业新动能,同时出台科技创新引领未来产业发展“5个100”行动,推进100项前沿技术、研制100项标准规范、开发100个应用场景、培育100家示范企业、升级100家科创园区,建立“技术策源—应用牵引—企业孵化—产业集聚”的未来产业全生命周期培育体系。
        二是注重拔尖创新人才选拨。通过开展广泛性的青少年科技教育实践和赛事,形成了各级科协、各地教育、科技部门、中小学的协同发展局面。作为首批“中学生英才计划”实施省份,在全国率先实现省级英才项目设区市全覆盖,培养规模和范围不断扩大,形成了‘大学+中学’联合发现和培养新格局。此外,大力培养基础教育阶段科学教师队伍,多元化开展科学普及类活动,推动基础教育学校加强同当地科技馆、当地高校、当地创新企业、当地行业协会的联动合作,初步探索形成了“馆校合作、校校合作、校企合作、会校合作”的立体式青少年科学素养培养模式。以省青少年科技活动中心举办的青少年科学调查体验活动为例,自2006年以来,我省中小学生参与人数累计已超过300万人次,活动已成为各地中小学校科普日、科技周、校园文化节等活动展示青少年科技活动成果的重要内容。
         4. 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融合的样本案例:江苏科技小院
       科技小院是一种集人才培养、科技创新、社会服务于一体的研究生培养模式,是服务乡村振兴、科技创新、产业发展的重要抓手,是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提升农民科学素质的有效举措,目前,全国已有 30 余所涉农高校陆续建立了300多个科技小院。江苏自2019年起 ,共建立科技小院 34个 ,其中中国农技协授牌科技小院12个 ,教育部、农业农村部、中国科协支持建设 27 个(含中国农技协授牌5个)。
       随着建设的深入,科技小院已经倒推教育改革、促进科技落地、提升人才质量的一把钥匙。2023年以来,江苏省科技小院共撰写了学习工作日志4753篇,培训了11271人次的农民,推广了89项新技术,发表了219篇科普论文(视频),并举办了162场科普活动。目前全省 34 家科技小院驻院指导老师 159 人,科技小院在服务科技创新、产业发展和人才培养方面均做出了积极贡献,成为农业科技人才培养的新样态。
       一是建立多方共赢的合作机制。在科技小院的建设和运营中,江苏省科学技术协会与江苏省农业技术协会发挥着核心作用。积极组织和动员省内167个省级学会中的30多个涉农学会,汇聚优秀的科技专家、学者以及一线的科研和开发人员,为科技小院提供持续而稳定的科技支持和人才基础。此外,江苏省科协还加强与中国农业技术协会等国家级机构的合作,旨在加快推动中国农技协人才资源优势服务江苏经济社会发展,推进科技小院建设,提升科技小院覆盖面。江苏省农技协则负责组织和动员本地区的科技小院遴选和推荐工作,严格依照中国农技协科技小院管理办法和相关政策指导,指导和支持江苏地区的科技小院创建和申报工作。高校以科技小院为载体实施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把研究生长期派驻到农业生产一线,在完成理论知识学习的基础上,重点研究解决农业农村生产实践中的实际问题,一方面让科技成果有效转化为经济效益,另一方面引领当地农民接纳新知识的同时,还把喜欢从事农业实践的毕业生输送到农村,推动当地产业发展和农民致富。
       二是搭建多方共赢的合作平台。以江苏湖熟梨科技小院为例,这是南京农业大学园艺学院于2022年建立的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基地。南京农业大学的硕博研究生在完成理论学习的基础上,至少要有半年的时间在科技小院进行实践。在此过程中,他们一方面要分析脆梨生产实践中的实际问题,另一方面利用自身科研实力培育脆梨新品种,不断创新升级,助推品质提升,比如他们用生态友好的栽培技术来提供更安全健康的果品,大大提高了产品附加值。同时,能够激发学生对农业的热爱,让学生知农爱农,现有基地的负责人就是在科技小院实践过程中留下来的研发市场人才,这是从教育、科技再到人才的典型实践。通过人才带动人才,形成不中断的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链条,始终保持科技小院的生命力。
       三、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中的问题分析
       我国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没有经验可循,也就没有太多的对错之分。为了摸清三者之者的融合逻辑和不畅通的影响因素,课题组先后深入科技小院、基层学校,通过调研走访和提炼总结,对一体化发展中存在的阻碍因素进行了分析:
      (一)一体化政策设计偏部门化,缺少省级层面的统筹
       江苏目前虽然已经建立了各部门之间的会商联系制度,但尚未出台省级层面推进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的指导性文件,以统筹解决现有体制条块分割、各部门职责边界不清、跨部门协调合作等问题。由于缺乏综合性的政策指导,目前出台的许多政策都是各自职能范围内关于教育、人才、科技的单方面文件。比如,在全省基础学科人才培养目标、任务和机制的整体性设计中,教育、科技、人才三个领域应如何各自发力并联合协同,来破解一体化中的卡点、堵点和痛点问题。再比如,在各类省级层面的青少年科技创新活动和赛事中,如何界定好政府、行业协会、市场的边界,让信息顺畅达到每一个中小学,确保全省所有中小学生享受完全平等的科教资源等等。这些都需要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具体政策和针对性的实施细则。
       (二)保障措施滞后于一体化需求,缺少科学规律的预判
       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是新时代的新命题,三者既有内在一致性也有相互支撑性。要将三者有机结合、一体统筹推进,形成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倍增效应,必须科学分析它们的内在规律,不能急于求成,需提前谋划布局。然而,现实中具体工作的政策制定者往往采取缺哪补哪的方式,缺乏系统思维和整体发展观。
       以科技辅导员政策为例,虽然省里出台的《关于加强青少年科技辅导员队伍建设的意见》明确要求落实青少年科技辅导员应有的待遇,但这只是教育部门的政策。涉及编制、职称和待遇问题,还需要组织、人社和财政部门的配套政策支持,如果缺少整体性文件,就会导致某一部门的政策无法落地。再比如目前科技小院建设文件只是科协牵头制定的,虽然省里一号文件也有提及,但一些具体问题仍没有明确的责任单位,在涉及到研究生招生指标偏少、生活交通补助不足、安全存在隐患等问题上, 出现了无人管理、无依据管理的状况,影响了学生驻“院”的积极性。此外,各科技小院目前主要还是各自运行,缺乏完善的考核评价标准和评优奖惩制度,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科技小院的可持续发展。
       从资金保障来看,虽然省里成立了一体化示范区,但缺乏宏观的顶层设计和资金保障。省科技教育示范校建设的资助力度有限,许多学校开展科学教育主要依靠自身人脉和资源,而不是上级拨款。根据江苏省青少年科技教育协会的调研数据显示,有73%的科技辅导员认为经费短缺是影响培养青少年科技创新人才的主要不利因素。
       从资源均衡分布上来看,“十四五”江苏省科学教育综合示范学校第一批60所,第二批30所,在全省范围内看,这样的数量相对较少。全省一共有综合性科技馆19座,其中达到大型科技馆标准的仅3座。苏南、苏中、苏北间的发展差距仍然存在。
      (三)社会生态内卷严重,缺少正面舆论的引领
       面对未来国内外复杂局势,国家一方面要求进一步加强科学教育和工程教育,加强拔尖创新人才的自主培养,为解决我国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提供人才支撑。一方面要求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和继续教育,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源源不断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大国工匠和能工巧匠。
      实际上,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的本意是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实践能力和综合素养,强调个性化发展和多元评价。然而,在现实调研中发现,初高中学校在推行科学教育过程中普遍受到来自家长的压力,许多学校花高价购置的科学设备没有真正发挥作用,形同摆设。这与科学教育的发展路径相对狭窄密切相关,学校、家长和学生往往集中精力在应试教育上,认为上一个好高中、好大学比发展兴趣更为重要,很多真正对科学领域感兴趣的孩子因为信息偏差而错过了机会,基础教育阶段的科学教育课程变成了少数人的游戏。比如青少年科学调查体验活动是一项注重普及性和参与性的全省青少年科学类综合实践活动。但截止到目前,全省只有有35所中小学校注册成为实施学校,很多学校的中小学生可能无法第一时间获得参赛信息,而错过了。从2023年度的获奖名单来看,南京市涉及到的小学只有6所,这与普及性和参与性的目标还大相径庭。
        四、国内外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做法和经验借鉴
        (一)国际经验
        创新发展离不开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动。发达国家的发展史表明,教育、科技、人才事业本质上都在为“创新第一动力”服务,三者的协同配合、高效循环,对提升综合国力和竞争力至关重要。
       在美国,无论是国家实验室、工程研究中心等创新载体,还是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国家卫生院(NIH)等资助机构,都将教育、科技、人才置于同一个规划体系下予以推动。NSF不仅资助理科、工程、生命健康和技术科学研究,还资助经济科学与社会行为研究以及STEM(科学、技术、工程、数学)教育研究。从创新链条上看,实现了从基础研究到小企业创新和成果转化的全覆盖。再如,《2022年美国竞争法案》贯彻系统性布局和连贯性培养理念,进一步强调能源部(DOE)、商务部(DOC)、NSF、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OSTP)等作为科教融合主阵地的作用,融合部署“科技+人才”重点工作,细化人才培养职能,全周期助力人才成长。
       德国成为全球工业强国的秘密武器在于其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的运作体系。一方面,其“双元制”模式将技术型和学术型人才放在同一系统中培养;另一方面,其著名的弗劳恩霍夫协会作为重要的应用科学研究机构,解决了国家重点领域技术研发与制造业产业转化之间的断档问题。这两种体系都依托于德国独特的教育与人才管理制度,通过政府在制度与政策上的保障和支持、企业化的创新运营以及与相关产业的高等教育机构紧密结合,来实现高效运作。这些机制为德国高层次人才培养和产业创新能力的提升奠定了坚实基础。
       法国如何让集知识、人才等关键生产要素于一体的科创中心最大程度地发挥引领和带动作用,成为其探索科技强国之路的焦点问题。法国利用高等教育在科创中心的顶层设计和统筹布局中实现了角色转变,由传统的教学机构转变为创新知识与技术资源库,成为支撑经济增长和科技创新的核心驱动力。萨克雷科创中心和巴黎—萨克雷大学的互动是这一转变的典型范例,其发展模式以政府主导、需求牵引、多元合作为主要特征,成为法国科技人才创新发展的战略缩影。
       瑞典主要采取了两种模式推动一体化发展:政府、大学与企业共建研究中心模式和Kista科学城模式。前者主要服务于本国的“卓越中心计划”,由政府出资并依托研究型大学,在技术前沿领域组建卓越中心,由企业和大学共同参与高端研究和创新。后者则是瑞典皇家理工学院与斯德哥尔摩大学在Kista共同建立的信息通信学院,不仅培养了大批实用性人才,还通过其产业聚集效应吸引了瑞典其他地区的企业参与技术创新研发,带动了整个产业的发展。
       日本政府的“共同研究模式”旨在提高企业参与产学研协同育人的积极性。学校和企业共同参与研究项目,共用研究设施,共同为学生提供高质量的实践基地,有效促进对口就业。筑波科学城模式则主要服务于日本实现“技术立国”战略,通过建设高新技术工业园区,聚集国家试验研究机构、著名大学、民间研究团体以及科研人员。政府主导的同时,协同多主体深度参与实践与研发,提升创新技术人才的整体质量。
      (二)国内兄弟省份的做法与经验
       1. 北京:注重顶层政策引领,加强组织建设和数据共享
       北京市明确提出了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的政策方向。《北京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建设条例》(2024年1月25日通过)是其中的关键文件,强调构建高效、协同、开放的创新体系。该条例指出,通过教育、科技、人才的统一推进和优化创新资源配置,可以促进政产学研用的深度融合,从而提升科技创新体系的整体效能。北京已建立18个市级人才培养基地,成功推动了200余项校企合作项目,涵盖集成电路、生物医药、智能制造等关键领域。此外,北京市还建立了20个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创新中心,支持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深度融合。数字化转型方面,北京通过构建“1+6+N”教育大数据体系,有效地支持了教育公共服务和管理的现代化,这些措施显著提高了教育与科技融合的效率和质量。与此同时,北京市将党的建设与教育科技发展相结合,确保了政策执行的效力和方向,强化了组织在推动科技教育人才高质量发展中的核心作用,最后,强化数字化的支持是北京推进三者融合的重要手段,北京运用大数据和信息技术,优化教育资源配置和管理,显著提升了教育和科研工作的质量和效率。这说明,强有力的政策支持和清晰的顶层设计是推动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的关键。
        2. 上海:加强系统集成,实现教育资源与产业需求有效对接
       上海市通过系统的政策设计和顶层规划,确保教育、科技与人才政策的一体化推进,形成了强有力的政策支持体系。同时,上海建立了与企业紧密相连的人才培养和科技攻关平台,实现教育资源与产业需求的有效对接,加快了科技成果的转化。为了保证教育供给与市场需求的匹配,上海还建立了监测预警机制,对专业点的供需状态进行动态调整。上海市以高等教育“两个先行先试”为牵引,推进实施教育、科技、人才综合改革。市政府通过出台具体政策文件,如学科专业布局调整方案,支持前瞻性学科和新兴交叉学科的发展,并推动校企合作,优化学科专业布局。此外,上海还建立了监测预警机制,对需求下降的专业进行调控,以响应教育与市场的动态需求。改革方案围绕招生结构调控、重点领域人才培养和产教协同育人平台建设,为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提供了具体行动路径。首先,在学科专业调整和人才培养方面,上海成功扩大了基础学科和工程学科的博士和硕士研究生招生规模,特别是在集成电路、生物医药、人工智能等重点产业领域。其次,通过推进基础学科拔尖创新人才的贯通培养试点,以及校企联合的人才培养新模式,增强了教育资源与产业需求的对接。此外,上海还强化了科技攻关能力,新增了多个高校国家级重大科技平台,加强了产学研深度协同。
       3. 浙江:以“机制+实例”为范式,创新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路径
       浙江不断以“机制+实例”的方式探索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浙江路径,推动形成“一地创新、全省共享”“浙江创新、全国共享”的良好生态。浙江省温州市提出了《温州市打造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先行试点城市实施方案》,通过“八大抓手”深入实施科技创新,全面融入省“315”科技创新体系。该方案强调通过领导体制、部署协调、规划设计等“八个一体”的综合措施,优化科技创新生态,推动教育科技人才资源的有效配置。温州在高校中围绕“5+5+N”产业需求建立了动态专业调整机制,并在技术领域的应用研究中做大做强优势特色学科。龙湾区的中国眼谷“眼视光产教融合创新”试点项目成功构建了融合型眼健康产业集聚区,推进了产学研一体化的创新生态体系。绍兴市则致力于到2027年使全社会R&D经费支出占GDP比重达到3.5%,并显著增加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加值占比。
       4. 广东:以政策和行动方案为导向,推动落实一体化发展
       广东通过系统的战略规划、深度融合产教研用、强化顶尖人才的战略地位和推动区域协同发展,推动教育、科技和人才的融合发展。广东省的政策覆盖了教育、科技和人才的全链条,从基础研究到产业应用,从青年才俊的培养到高端人才的引进,形成了一个全面的支持体系。同时,广东强化了与企业和研究机构的合作,建立了多个产教融合平台,如产业科技创新中心和企业技术中心,有效促进了科技成果的转化和产业升级。此外,广东对内外籍人才采取开放包容政策,提供优越的工作和生活条件,吸引并留住高层次人才。广东省通过一系列政策和行动方案,深入推动教育、科技和人才的一体化发展。相继发布省委“1310”文件、中山国际人才岛”15条人才支持政策、《加快数字人才培育支撑数字经济发展行动方案(2024-2026年)》、《广东省人力资源服务业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这些政策和方案共同构成了广东推动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的强大政策框架。广东还通过建设如佛山、东莞两家国家卓越工程师创新研究院等高端人才培养和创新机构,加强了先进制造业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为地区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人才保障。
       (三)江苏探索的成功经验
       除了科技小院建设外,青少年科技创新人才培养等作为承载教育、科技、人才的基础性工程,江苏在这方面先行先试,取得了较多的成功经验。
       1.“双高”推动下的青少年科技创新人才贯通式培养实践
       江苏一直积极探索基础学科拔尖人才早期培养新模式,在全国率先实现省级“英才项目”设区市全覆盖,培养规模和范围不断扩大,形成了‘大学+中学’联合发现和培养新格局。以南京一中为例,作为首批全国中小学科学教育实验校,一方面构建了校内的科学教育课程矩阵,一方面积极探索高中与国内一流高等院校的深度合作,搭建基础课程、学术课程、研究课程的“三位一体”课程结构,进行数学等基础学科拔尖创新人才的贯通、协同培养。打造江苏少年工程院”平台,以“崇文少年•科学行”“小院士”甄选、培养、评价机制等项目运行,探索青少年科技特长培养和创新潜质培育的途径。通过各类合作项目,如“国优计划”联合培养基地、共建科普教育基地、院士一课堂,强化了高中与大学教育的衔接。“双高”协同育人模式,不仅提升了南京一中学生的创新意识与能力,也为他们未来进入高等教育阶段和科研领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展示了从高中教育到高等院校教育无缝对接的成功实践。
        2. 推动科技和教育在小学阶段全面融合,为未来新型劳动者夯实基础
       教育必须要从娃娃抓起,要让每个孩子都享受到公平的教育资源。面对信息化浪潮的蜂拥而至,每所学校都不能独善其身,特别是承担着埋下科学种子的小学更是如此。江苏省通过开展科学普及和科技创新两项行动,尽可能做到让更多科学知识惠及到每一位孩子,但毕竟资源有限,所以在有限的条件下,每所学校的勇敢探索才是确保基层学校科学教育开展好与坏的关键所在。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燕子矶新城学校小学部将人工智能这一前沿科技与学校课程设计、活动载体、培养目标有机融合起来,通过引用新科技加快推动人才培养模式、教学方法改革,通过“场景与技术、课程与教学、项目与活动、评价与提炼”四维双线路径,构建包含智能学习、交互式学习的新型教育体系,形成了科技赋能教育提升、教育促进人才培养,人才指导科技教育的良性互动。
       一是用科技赋能教育提升,重塑小学科学素养课程体系。学校将人工智能前沿技术引入教育生态系统,围绕“视、听、说、动、思”五个要素实施培养兴趣的AI基础课程,培养对科学的兴趣;结合“双减”政策,从科技、体育、艺术、文学等角度为不同年段的学生设置符合其身心发展规律的AI拓展课程,将知识学习与技能实践紧密结合,构建科学思维课程群;创设教学资源、优化学习方法,构建基础普及、拓展养趣、融创提升三大“AI趣创”课程;通过“趣玩、趣学、创想、创造”四大策略,推进“主辅协同、大小结合、定选相衬、内外兼修、学创结合”五点协同,让儿童在场景体验和行动实践的过程中适性创造,培养科学兴趣,习得科学素养。
       二是用教育贯穿人才培养,打造新型科学素养活动阵地。学校将场景与技术有机融合,建设AI教育的浸润基地。通过科学布局、整体建设,将人、环境、技术三大主体之间进行匹配与组合,建成首个校级科技馆。结合智慧校园平台,实现了技术空间、人文艺术空间、科技空间与智能空间不断融合,开创了通向智能、人文、社会与自然的多元育人场所和育人时空,建立了安全、健康、友好的人工智能儿童教育文化场景。学校以“生命树、自然园、生活场、地球村、宇宙纪”等主题应用场景,形成了以人工智能赋能的“未来科技星”项目式学习,用项目驱动的方式,引导学生经历原理运用过程以及AI思维过程,鼓励学生在主动思考和探究中能够应用人工智能技术创造性地解决实际生活问题,实现人工智能意识、思维和视野的复合型发展。
       三是用人才指导科技教育,形成多方联动的支持共享体系。吸引更多具备科学知识的人才走进基础教育课堂,让更多企业家都进校园,形成大人才联动大教育、大科技的发展格局。推动形成了“馆校合作、校校合作、校企合作、会校合作”的立体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模式。馆校合作是将当地政府举办的馆藏资源制度化引入校园,让受教育者近距离走进科学;校校合作是将高校科学研究和学科引领的优势带进校园,帮助中小学加强课程创新研发和设计,提升研究水平;校企合作则是企业家的现身说法引导孩子们树立科学梦想,培养孩子的工程化能力;会校合作则是依托行业组织力量,为学校提供外出展示、互相交流的机会和平台,让孩子们在比赛中获得成长。
        五、新质生产力发展背景下江苏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推进的对策建议
       发展未来产业,基础在教育,突破在科技,关键在人才。产业竞争的本质是科技竞争,而科技竞争的实质是人才竞争,目前人才竞争现在已经前置到教育竞争。当前,外部竞争环境发生深刻变革,特别是制造业创新已成为大国博弈的主战场。面对这一紧迫形势,加强教育、科技、人才的统筹融合,是应对大国博弈严峻形势、形成高水平技术自主供给体系的战略举措,也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内在要求。美国在2018年通过了“国家量子行动计划”,并于2023年11月通过了《国家量子计划重新授权法案》,将量子科学纳入正式的STEM教育,甚至可能前移到K12教育体系。因此,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背景下,如何统筹教育、科技、人才三者,使1+1+1>3的效应最大化,将直接影响我国的国际竞争力。具体到江苏来说,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协调推进,需要在现有的发展基础上进行谋划,基于现有的产业体系进行设计,聚焦现有的衔接短板进行调整,并围绕服务全国大局进行考虑。既要因地制宜,也要寻求突破。
       (一)加强规律研究,注重顶层设计,为一体化更好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政策保障
       建议江苏省成立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领导小组,由省分管领导担任组长,省级相关部门领导和地方政府、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共同组成,负责统筹全省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发展的战略、政策体系、实施计划,领导小组下设政策研究与制定、政策监督与评估、组织协调与推进、资金支持与保障等办公室,建立定期会议制度,具体执行相关工作。
       一是要系统分析江苏各方面人才发展趋势及缺口状况,根据科学技术发展态势,聚焦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动态调整和优化从基础教育到高中教育再到高等教育的课程和学科设置。要加强区域差异性分析,根据各地新质生产力发展实际需求,布局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的融合发展方案,不搞一刀切,做到成熟一个、试行一个、推广一个。此外,还要定期评估和优化一体化政策,确保政策的时效性和适应性,及时调整不适应或效果不佳的措施。
       二是推进一体化的工作机制创新。建议以新质生产力发展重大场景和重点问题为驱动,推动教育、产业、科技部门实现战略一体谋划、管理一体协同、工作一体布局、事业一体推进、资源一体配置、政策一体设计。可借鉴浙江做法,建立全省一体化推进工作清单,形成责任明确的的综合措施,优化科技创新生态,推动教育科技人才资源的有效配置。建议进一步下放探索权限,鼓励各地建立科技人才教育一体化示范基地,省里予以命名资助,实行动态调整机制。增大对基础教育学校特别是小学的科技设施的政策倾斜力度,实施“科学小苗”助力计划,为全省青少年科技创新人才选拨提供更多人才基数。
      (二)推进多方融合,实施分类指导,让一体化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强大动力
       一是建议推广“多方融合”模式,积极打造青少年科学素养的立体式培养体系。用馆校合作涵养青少年科学素养,用校校合作提升青少年科学能力,用企校合作培植青少年科学精神,用会校合作拓展青少年科学视野。在这个过程中,要进一步压实责任,以县区一级教育主管部门为主体,一方面协调科技、科协等部门系统梳理好各类科普场馆资源,以制度化形式、以就近原则对区域内中小学进行结对签约,以科学讲座、科普大篷车、科学设备展演等形式把科学资源请进来,以第二课堂、实践小分队、项目小组、假期实践等形式让师生走进去,真正做到学校和场馆全覆盖;另一方面,要不断创新科普形式,研发数字科普教育在线平台,打造适合不同年龄段青少年认知与兴趣点的高质量科普产品和科普公共服务。
       二是建议增设贯通科技种子班。在小学阶段建立科学种子班,采用贯通式培养模式,学生经考核合格后直接进入初中种子班,再经考核合格后进入高中种子班,直至大学。这样一方面打消了家长对孩子学习科技特长后无后路的顾虑,另一方面可以集中现有资源对科学班学生进行分类精准培养。其次,统筹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和科教融汇。要优化三者的课程衔接、学分互认机制和资源共享机制,破解教育体系割裂化难题,真正打通人才培养的学段贯通链,建立人才共育模式。可以地域相邻为基础,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的实验室定期向中小学开放,委托高校研发面向中小学的课程及资源包,组织科学家和高校教师到中小学开展各种科普教育活动,并兼任任课教师。探索在中小学加强科普资源导入及学生科学能力展示,开展科学素养能力测评,并将其纳入升学依据,确保每位学生都能接触科学知识,提升科学素养。
       三是形成共育、共用、共享新格局。一是破除产教、科教融合的制度性障碍。强化高素质“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破除企业家和工程师进学校、进课堂的职称、编制等“身份门禁”,让更多来自产业一线的卓越工程师、能工巧匠等共同参与人才培养,把企业创新共性问题转化为教育改革和人才培养议题,推动企业从“用人者”向“联合育人者”角色的转换。同时,加强未来技术和市场需求预测,提前优化布局学科布局,实现人才培养与产业趋势共振。二是围绕新兴和未来产业需要,推动传统学科升级和新兴学科培育,及时更新教育、教学内容,建立多元化的产学研联合育人平台和新型机构。
      (三)健全保障措施,突出重点倾斜,为一体化发展提供发展空间
       建议进一步完善青少年科技辅导员队伍建设。建议江苏省教育厅以文件形式设立专门的科技辅导员职称,明确科技辅导员职业发展规划,认可科技辅导员的专业能力和水平,明确科技辅导员与语文教师等传统学科教师的平等地位。其次,建议江苏省加强专职科技辅导员的培训和支持,特别是资金支持力度,组织定期的专业发展培训,提供必要的教学资源和技术支持,如实验设备、软件和外部专家咨询等,帮助科技辅导员掌握最新的科学技术知识和教育方法,做到全省中小学校科学教师专职化、全覆盖。
       建议进一步加强资金保障。建议江苏省建立健全动态调整机制,设立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专项资金,加强财政教育科技人才资金整合,对重大关键技术攻关项目、重大创新平台、重大技术创新引导及产业化工程化项目等加强战略性保障支出。尽快出台《江苏省科技小院管理办法》,规范科技小院建设和管理,对每个小院每年给予20万元资金支持。建议江苏省落实《关于加强青少年科技辅导员队伍建设的意见》中关于待遇的规定,确保科技辅导员的工资和福利不低于同等学科教师。
       建议进一步加强资源配备。建议江苏省加强软硬件资源的配给,均衡资源的投入。从硬件来说,要继续加大各类科普场馆的建设投入,鼓励民营资本参与建设基层科普场馆,尽快建成江苏省自然科学博物馆;优化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一体化数字图书馆、建立区域性教育科技资源共享平台,增大省市区级科学教育综合示范学校建设资助力度。从软件资源来看,加大对各类校主体提供课程、科研资源支持,实施所有学校科学教师年度培训全覆盖,针对资源分配不平衡的问题,建议江苏省设立区域发展调节基金,专门用于支持薄弱地区的教育、科技和基础设施发展。
       (四)构建创新生态,培育发展动能,让一体化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注入强大能量
       一是破除“为应试而应试”的错误理念。要在基础教育阶段开展全员普及的科学教育课程和活动,建立“研-展-用”的新型科学教育输出模式,让孩子们把自己的科学兴趣研究开来,展示出来,使用起来,引导广大青少年从小树立不同的科学梦想,推动形成老师用科学、学生爱科学、家长投科学的新型科学教育文化。
       二是破除“高大上才是人才”的不良风气。进一步放宽体制内招聘岗位的应聘条件,尽快废除“哪一类学校方能报考的”限制性条件,在全社会形成取消就业歧视的良好氛围。健全科技人才中介服务体系。引进市场化机构,打通产业界、科技界与教育界的沟通渠道,实现人才培养供给侧与产业、科技需求侧在结构、质量和水平上的协同。鼓励各类社会主体参与人才联合培养,发挥企业、猎头机构、专业智库机构等市场主体在引才、用才和促进人才成长中的作用。
       三是坚决克服形式主义,杜绝“为了办赛而办赛”、为了“上级要求而办赛”的工作作风,建立省级青少年科技教育赛事(活动)清单,建立省市区校的三级信息管理平台,确保把省里各项赛事活动不折不扣地落实到每一个基层学校,杜绝时间偏差。
       四是各级教育阶段要把指导学生参加科技活动和竞赛纳入职称评审范畴,解决一线教师和科研人员动力不足问题,推动形成重视科学教育从业者的良好风气。持续优化人才保障环境。加强科技人才在跨组织合作和流动过程中的知识产权保护,完善股权、期权和岗位分红等激励机制,更加有效地激发和认可人才的专业技能和创新活动。
 
                                                           
报:省委省政府领导;省委省政府办公厅、研究室。
送:省主管及相关部门,有关方面。
发:本院各领导,各成员单位。                                                                
本刊地址:南京市江东中路237号中央公馆           
联系电话:13851896600



\

图文编配:钱伯华,《城市评论》及网站主管主编
本院原常务副院长  中共江苏省委研究室原巡视员



江苏省教育厅 江苏省对外贸易经济合作厅 江苏省住建厅 建设部